“学校那边已经知道了你自残的事,让我过来看望你,你说你再闹这么一出,要是被学校知道了,说你精神不好,勒令你退学,你得不偿失啊。”
张莹哭喊:“那我也不能便宜了这个贱货。”
那女孩又说:“那你想怎么样?给她也割上几刀?你割自己可以,割别人要坐牢得。”
张莹慢慢泄下气来,脸上神色却任是凄厉,“安娜,安娜,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四年多的青春,就毁在这个女人手上。”
安娜搂着张莹慢慢哄,“没有这个女人,也有其她女人,是这个男人的问题,你逮着郑峰就行了,刚刚他也给你赔过礼了,这不正谈着钱吗?谈完拉倒,别再扯别得了。”
张莹却不作声,只细声细气道:“我不要他的钱,只要他肯改过,我愿意原谅他一次。”
安娜气得只差拿拳头砸墙,一脸地恨铁不成钢,“张莹,你脑子里是不是长了东西进了水了?还是娘胎里就没长好?人家刚刚说得清清楚楚,跟你结束了,任打任骂,只求跟你一清二楚不要再联系,你这是鬼迷了心窍啊,你看你爸妈,在病房里都快给你气晕过去了,你怎么出来还是这么一句话啊?我真是恨不能给你脑袋撬开来看看里面怎么长得?”
张莹对安娜苦口婆心地劝告,只作视而不见,她去扯郑峰的袖子,眼里是真真实实地心疼,“峰哥,你衣服都被我几个叔伯扯破了,我陪你去街上买件新的吧?”
“哦,对了对了,不用买,我前两天在华贸给你买了件牛仔外套,又潮又洋气,我带回鸭僚岛了,在我家里放着呢,你跟我回去拿好不好?”
边上几个张家的叔伯听得不断摇头叹气,病房里还有张莹父母的哭声,叶安安见过他们,四十出头,经营着一家小旅馆,每天迎来送往,讲得是和气生财。
这会儿却不肯出来给他们女儿收场,也有可能是心寒,心寒辛辛苦苦养大得女儿,在感情面前卑微如草芥,即便被郑峰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依然执迷不悔。
郑峰将衣袖从张莹手中抽出,看一眼叶安安,许久过后,方开口表态,“张莹,我什么态度,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已经讲过三四遍,分手,断干净,你要赔偿,只管开口,只要不是漫天要价,我能给得一定给你。”
张莹重新发作,眼底是歇斯底里的亮光闪烁,头发垂下将两侧面颊遮住,只留下中间一段面容,在阴暗的走廊里闪着白莹莹的幽怨。
她伸手将叶安安指住,“为了这个女表子?”
郑峰皱眉,“别这样说她。”
张莹仰头,“咕叽咕叽”地笑,笑里癫劲十足,诡异地渗入骨髓,冰冻血液。
她跳着脚想去抱郑峰,被郑峰闪开,她张着手去扑郑峰,被安娜一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