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安出门前,穿了件半领的白色毛衣,一条牛仔外套,同款的牛仔裤,散着头发在肩膀上。
天色将明未明,南飞的大雁在头顶一字排开,早餐的摊子陆陆续续推出街,早起的阿妈同她打招呼,“安女,这么早?”
叶安安陪着阿妈聊几句,买了双份的豆浆油条往海鲜街去。
门口的银杏树依然苍劲,一双铁板门都是黄色锈迹,门没锁,叶安安推门走进去。
这个院子,她只来过一次,老式的水井早已废弃,爬山虎爬满半壁砖墙,一根灰旧晾衣绳横穿在角落墙头,上头几只同样灰旧辨不出颜色的晾衣架,在风中摇曳。
叶安安敲门,“郑峰,出来收钱。”
没有人回答,静悄悄没有声音。
叶安安锲而不舍,她来得太早,不信郑峰不在家。
她继续大力敲门,“大峰哥,两千块还要不要?不要就继续睡大头觉,当我没来过。”
下一秒,房门被大力拉开,大峰哥头发好似鸡窝头,一双惺忪睡眼站在门口。
“今天几号?”
叶安安拍拍手提袋,又把早餐举过眼,“十一月一号啦,大峰哥。”
郑峰侧过身,将叶安安让进屋,“微信转我啦。”
叶安安瞬间呆住,下一秒又明白过来,她可不知“忍”字怎么写,皮笑肉不笑,刚刚进来的暖意散在空气里。
“都拉黑了怎么转?”
郑峰瞬间闭嘴,与叶安安大眼对小眼,两人谁也不肯服输,梗着脖子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