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终还是拿起手机,拨下郑峰的号码,“嘟嘟”声响了很久,无人应答。
她红着眼眶又拨过去,还是没人接。
张莹较了劲,就站在路边昏暗的路灯下,不停地拨电话。
终于在第十二次拨过去的时候,电话通了,郑峰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喂?张莹?怎么打那么多电话?”
张莹只觉得一腔委屈顿时有了去处,她将手机捂在嘴边,瓮声瓮气地问道:“老公你在干什么?”
郑峰自然又在赌钱,他最近堵牛牛手风不顺,这会儿正在码头下面的露天茶馆里推牌九。
因为输赢快,他们一般都是玩小牌九,郑峰这会儿手上一只三一只四,情知连和牌的机会都不大,谁知对家推出一副天牌来,郑峰只得自认倒霉,三天前到手的两千块,眼下只剩下五百。
他抽出两张整百,摔在桌上,起身前还踹了脚桌子腿,“去你妈的,晦气。”
下一秒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去吼电话里的张莹,“半夜三更鬼催命啊,十几个电话连环call,知不知道牌桌上最忌讳催催催啊?”
张莹咬着唇不说话,郑峰更是烦得团团转,骂了句娘,终是再不敢甩狠话,抹了把脸,天上下起毛毛细雨来。
郑峰在纷飞秋雨里掏烟,远处有晚归的渔船在码头边靠岸,硕大的探照灯一圈圈扫射,汽笛鸣叫声响彻夜空。
张莹终于哭出声,撂下狠话,“峰哥,你除了跟我上床,会不会想我给我打个电话关心关心我?”
郑峰不说话,烟头咬在嘴里吐烟雾。
张莹又哭又闹,“寝室里别的女孩子,回到寝室跟男朋友开语音聊天,就没有停下来过,你呢?开学到现在,除了来找我开房给我打电话,平时有过一个电话没?”
郑峰语塞,想说句服软的话,嘴唇却仿佛黏住了,怎么都张不开。
张莹已经哭得上不来气,二十岁的女孩子,作闹起来完全没办法停下来,“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还有女人?你现在是不是跟她在一起?你讲,你讲啊,你把话讲清楚,不然我们就分手!”
郑峰被气到,他连名带姓喊她:“张莹,你胡说八道什么,不就是没打电话吗?我以后每天从早到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