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创冷笑,“但未来未知,凡事事在人为,失了先机,我们还有后手。”
陆璃:“这就是我跟你的区别。”
姜创没听懂,皱起眉,“什么意思?”
陆璃:“好也好,坏也好,都是她的选择,只要她不愿意,我纵使逼她,也狠不下心。”
这是第一次,陆璃说这样柔软的话,还是在一个陌生人面前。
姜创酒精上头,眩晕感直击大脑,后撤两步,自言自语道:“我竟然连你都比不上。”
那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跟酆问比?如何还要怪她不选自己?
姜创回到他的台子,朋友叫了一帮人过来,全一水儿妹子,他左拥右抱,在吻上她们嘴唇时,有一抹光亮顺着眼角滑落。
灵雎啊,我的白月光和朱砂痣,叫我如何放得下你。
那一头,陆璃半瓶洋酒下肚,走了。
晚风潮湿黏稠,打在脸上,很不舒服,可他偏偏不要开车。
大概是因为,只有风解酒效果最好。
陆璃没说谎,他真的狠不下心。
在安斯巢和酆问的较量上,他只要助安斯巢一臂之力,确能断酆问一只翅膀,是灵雎那句‘求求他’让他收手了,他陆璃这辈子,比灵雎还房顶开窗、六亲不认,唯独对她,心是软的。
她被收养之后,遭到虐待,那时候许冰阳还不知道,她就经常逃出来,他给过她一个汉堡,她就跟着他走,他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瘦瘦巴巴一个小人,眼睛却水汪汪的,在灰扑扑的小脸上,竟然也是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