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药师闻言怔了怔，这才恍然想起那种违和感从何而来。

谢离每次来看谢老爷子，眼神都很清澈澄净，谢老爷子晕倒，她分明着急了，情绪第一次有了激烈的反应。

可谢子媛不同，她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笑得恰到好处。

温柔贤淑，落落大方，却同样也特别——凉薄。

她看似轻声细语地跟谢老爷子说治疗方案，眼神却带着蔑视和某种高高在上，那种细微的差别，藏在她柔和的语调下，教人难以察觉。

但是谢老爷子作为被威胁的人，是真真切切能感受到的。

对方分明是笃定了他的命攥在她手里，谢老爷子必须向她妥协、谄媚，而她，藏在亲情背后的却是高高在上的施舍和怜悯。

陈药师有些不寒而栗。

——

谢子媛等了一天，都没等到谢老爷子的服软。

不过她也不是很在意，反正她也说过了，明天一早会去看谢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