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曼的声音虚弱，听到手机另一头的人心揪成了一团。

“……头又疼了？”

“……其实只有一点点疼。”话毕，她又小声嘀咕。“我都让李婶别说，她怎么又打小报告。”

“你这孩子……难受就说出来瞒着妈妈干什么。”施悦宜的声音有点生气。“不舒服就先去床上躺一躺，妈妈一会就回来。”

“可是……白茜还在医院呢，妈妈还是照顾她吧。我头疼都习惯了，没关系的。”

“我已经叫了医生过来，不许再任性将人赶走。”

“我知道了妈妈。”

挂了电话，唐曼曼一扫早上的不满，轻快地哼着小调。刚刚她听到了电话那头的车鸣声，确定母亲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爸爸已经去公司，妈妈即将回家。白茜此刻的心情怕是不美妙吧。把自己作进医院。让母亲陪一晚已经是她隐忍极限了。还继续陪着，对方配吗？

半个小时后，施悦宜到家。

唐曼曼坐在轮椅上守在大门口，脸色惨白，神情萎靡。施悦宜一见又是担忧又是心疼。连忙叫上刚到的家庭医生给唐曼曼检查。

“病人情绪波动大引发的头痛。早就说过病人不能受刺激。”

送走医生，施悦宜坐到女儿旁边，沉默好一会才开口。“曼曼告诉妈妈，是不是因为白茜。”

“没有。”唐曼曼露出笑容，下一刻笑容缓慢消失。“你们去了医院一整晚，也没个电话信息。”

她嘟着嘴可怜巴巴盯着唐母。“你们是不是有了白茜以后就不想要我。”

“妈妈只是怕打扰你才没有打电话。”施悦宜愧疚的摸摸头的头。“这事是妈妈想的不周到。下次不会了。”

唐曼曼脸上立刻扬起笑。“妈妈真好，我最爱你了。”

“墙头草。”施悦宜无奈笑笑，指尖点点唐曼曼白皙的额头。“前几天我还听到你最爱爸爸。”

“这会儿爸爸不在，说出来他也听不见。”唐曼曼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