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晚辈幼时家境贫寒,父母双亡之后,染了风寒都不敢请大夫,身无银钱。”温亭湛并没有说太长的开场白,很快就转入正题,“幸得村子里有位极擅歧黄之术的世叔,自从爹娘去后,一直对晚辈和摇摇照顾有加,不然我与内子……”
说到这里,温亭湛失笑道:“并非来向霍老诉苦,而是晚辈前几日恰好得知这位世叔原来并不姓杜,而是姓常,其父正是三十三年前,试药误食毒药的常太医。”
说完,温亭湛的目光直直的看着霍绍捷,霍绍捷身子很明显一僵。
“因而晚辈前些日子其实是和内子去寻了这位世叔,霍老您猜我们夫妻知晓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温亭湛意味深长的问着。
霍绍捷静静的看着温亭湛,看得很深,好一会儿才开口:“以侯爷行事之深谋远虑,谨慎小心,若非有确凿证据,也不会来对老夫开这个口,既然侯爷都已经知晓,老夫反而不知侯爷的来意。”
“来给霍家一条生路。”温亭湛平淡的话一如既往的狂妄无比。
“侯爷似乎总喜欢给人生路。”霍绍捷探究的看着温亭湛,“老夫阅人无数,似侯爷这般胸有丘壑的枭雄豪杰,应当是手起刀落斩尽乱麻,可侯爷……”
“晚辈家教甚严。”温亭湛含笑的眸子划过夜摇光,“夫人喜欢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晚辈岂敢不从?内子说霍家满门正气,当年之事于霍家而言何尝不是天降横祸?内子知晓懿妃娘娘之事后,更是对懿妃娘娘心怀敬意。霍家,不应该再遭受无妄之灾。”
霍绍捷一怔,旋即无可奈何的笑起来:“侯爷重情重义,无怪乎人人都想有侯爷这等女婿。”
这话让夜摇光听了不由挑眉,合着现在不但女人想嫁温亭湛,就连男人都恨不得有这样的女婿,妹婿,姐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