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亲妻子的脸颊,温亭湛才道:“既然他起了这个心思,我自然是不能对尚玉嫣出手,否则这会成为我和他心中的刺,拔不出来就会腐烂他的心。再则,看不破情字也不是他的错,我不也看不破么?”
对上温亭湛戏谑的目光,夜摇光不由拍了他一下。
“不过这世间之事总是有得必有失。”温亭湛沉凝道,“我会将所有弊端都像他摊明白,就看他如何选择。”
“如果,如果士睿他爱美人不爱江山……”夜摇光担忧的看着温亭湛。
“那我变成全他。”温亭湛的声音微冷。
“成全?”
“只要他和太孙妃诞下嫡子,陛下大行之后,他就可以抽身……”温亭湛很是婉转的说道,“带着他心爱之人,想走多远就走多远。”
“可是素微……”
“一个无心她的丈夫有何值得留恋?这事起源于我,也得由我来了结。”温亭湛将最坏的打算说出来,“舍弃一个无情的男人,得了天下至尊之位,从此喻家水涨船高,成为我朝第一世家,这个得失,太孙妃是个聪明人。”
“素微一直和尚玉嫣处的极好,她们两是我见过最相处和睦的妻妾,我原本还以为这将会是一段传奇,偏生就叫萧士睿那混球给破坏了。”夜摇光嘴上骂着,但其实心里也是很无奈,感情这种事真的是说不清,不是极力的控制,逃避就能够忘却甚至避开,“我觉得尚玉嫣不会对士睿动情。”
温亭湛眼皮一跳:“为何这般想?”
“她太理智太冷静。”一个能够在国破家亡之后依然不疯不狂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其实是极其冷心冷清的女人,在她的眼里第一看到的是利弊,她会在绝境之中用最有限的筹码换取最大的利益,“虽说每一个女人都有一个命中劫,但我觉着像尚玉嫣那样的女人,她生于富贵,经历了高高在上落入尘埃,她看透了世间的起起落落,富贵权势打动不了她。且她很执着,从一开始士睿和她就是一场各自得益的联姻,她只怕将士睿看重了她的同盟,最关键的是士睿在她之前娶了正妻,她骄傲,绝对不会以妾的身份爱上一个让她为妾的男人,哪怕这个男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你还是这般欣赏她。”听出夜摇光语气之中的赞赏之情,温亭湛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