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真出了叛徒,难道就不是你我的罪责么?”段拓冷声道。
他是八闽水师提督,不论是金县还是其他地方的水师都归他管束,他养出来的人成了叛徒,那他是什么?
“大人,我们有没有可能将这个叛徒按在温亭湛的身上?”吕骏的眼底划过一丝阴鸷的光。
段拓也是仿佛在黑暗之中寻到了光亮,他缓步走到无人的地方,示意吕骏跟来,才低声道:“你说说你是如何作想?”
“大人,温亭湛的言行可以做文章。”吕骏连忙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前几就说澎湖有危险,可当真我们收到澎湖危急的求援时,他又说这是琉球的计。他温亭湛难得当真是神么?一想一个准儿?指不定他为了大权,和琉球有所勾结……”
话,点到为止,段拓也是心狠手辣的主儿,该如何操作比他更清楚。
“可他是监军,我们都无权定他的罪,更无权……”段拓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弄不好,我们反倒要被他给整死。”
“大人何时变得如此畏首畏尾?”吕骏颇有些气性的说道,“我们擒拿他,他做贼心虚,殊死抵抗,大人万般无奈只得痛下杀手。”
“哈哈哈哈……”段拓朗笑着伸手拍了拍吕骏的肩膀,见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变顺势道,“此计甚妙,此计甚妙啊!”
“属下这就去整顿回程。”吕骏颇为谦逊的行了个礼。
段拓挥了挥手,他负着手站在海岸边,看着寒风中波涛翻滚的浪潮,心也随之起伏不定,望着泉州的方向,有些期待,有些刺激,也有些忐忑,但终究还是随着浪花席卷最后沉入海底,无法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