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并无证据,即便我有,我亦不会将之拿出来,你的母亲之事便到此为止,你要为你母亲伸冤,必然要搭上你的性命。”柳居晏说的很轻和,仿佛一个长辈在谆谆劝导一个晚辈。
“你不告诉我也无妨,我必然要出仕,谁都无法阻拦,总有一会将所有的真相摊开。”温亭湛的语气也沉稳坚定,漆黑的目光格外的幽深。“柳大人尚有公务在身,学生便不耽搁柳大人,告辞。”
他要做官,已经不仅仅是为了母亲的死,而是为了生命中如今最重要的人,他要成为那一个造福天下苍生之人,为她撑起这世间最大的功德,让她可以在他的庇护之下,无拘无束的翱翔在苍茫九州大地。
柳居晏看着那昂首挺胸,背影挺拔犹如修竹一般不屈的少年缓缓走下石桥,他的声音沉沉的响起:“湛哥儿,若是你执意捅破这一层纸,你不但什么也得不到,还会失去你今生所珍视的一切呢?”
温亭湛的身子蓦然一顿,他没有回头,但是他的声音异常的平稳:“这世间,从来是能者为强,只有无能者才会畏惧,我会让你知晓,我所珍视的,便是那九重宝塔之上的人也不能让我失去!”
言罢,他在清风拂过衣摆中,飘然远去。
夜摇光回来之后,等了好一会儿,温亭湛才走回来,他的脸色已经如常,就连浑身的气息也收敛住,仿佛和柳居晏没有谈论什么紧要的事情,看到夜摇光缓缓绽开一抹浅笑。
“柳大人与你说了什么?”迎上温亭湛,夜摇光好奇一问。
“让我回去。”温亭湛并没有说谎,只是没有细说。
“那我们便回去吧。”夜摇光努了努嘴。
“好,回去。”温亭湛莞尔一笑。
于是他们二人就跟着已经在平府尽完心意的仲尧凡回了永福侯府。
“平二哥并没有中毒,也没有受伤,是猝死。”回来的路上仲尧凡已经将平二爷死因告诉温亭湛和夜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