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的比他们要多一点。”温亭湛再提到这件事,已经能够情绪毫无波动,“给我娘送东西来之人是老夫人的陪嫁叫贺勇,他是京兆府之人,而大房五姑奶奶的下人叫东川,原本是柳家的家生子,可后来才知自己是被抱养回来,他并非柳家人,也是京兆府之人,这才去向贺勇打听自己的生世,也就那一段时日与贺勇有了接触。”
“这东川真的是京兆府之人?”夜摇光问。
“这一点不存疑,我已经查证过,但他是京兆府哪里人士,家里还有些什么人线索太少,现如今我也没有查到。”温亭湛道。
夜摇光侧首看着温亭湛,水榭楼台在粼粼水光之中有一种在移动的错觉,可他静静的坐在那里,仿若天地动摇,他依然静然遗世,她伸出手,轻轻的覆盖在他的手背上,深吸一口气道:“湛哥儿,你说会不会对娘下手之人,其实根本不是柳家人?”
说出这一句话,夜摇光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毕竟温亭湛对柳家已经下了狠手,这个时候出现这种可能,她怕一向自信的温亭湛心里会生出疙瘩,让他心里不舒服。
“不排除这等可能。”温亭湛眨眼一笑,他面色依然从容的反握住夜摇光的手,“就是如此,我依然问心无愧。”
“对付柳合鹏,是柳合鹏派人来杀我还以颜色;对付柳居行,是柳老爷子意欲引得宁安王对付我,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其身;至于对付柳居旻,当年他调入京都,是踩着我娘的名节,其后他们苦苦相逼将我爹娘逼的躲回了杜家村,这一笔账还没完。”
“难怪……”夜摇光这才想起来,温亭湛似乎从来没有主动对柳家出击,除了直隶这一次把柳居旻拉出帝都,应该是为了柳氏当年因此沦落为牺牲品的缘故,“你早就知晓,也许这并不是柳家人所为?”
“以前是猜测,现在却更加笃定。”温亭湛的目光放远,回到之前他和柳老爷子谈话之时。
当柳合朝将柳氏的死因说与柳老爷子听后,柳老头子气得脸色涨红:“一派胡言,这些子虚乌有的罪名,你也敢往我们柳家扣?我柳市荏素来说话算数,既然已经断绝关系,就没有出尔反尔的余地,只要我柳市荏还活着一日,我就敢担保,柳家没人敢背着我阳奉阴违!”
柳老爷子的话说的斩钉截铁,温亭湛结合查了这么久的信息,确实信了他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