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茶水,温亭湛才接着道:“今儿文会在伊迅的私宅举行,宅子不小,院子里开了不少菊花和莲花,伊迅便建议诸多人作画,肖随雨和韩靖同时画了莲花,两幅画的确是韩靖的功底更佳,但肖随雨画出了莲花出淤泥不染的气韵,伊迅难以取舍,两人却因此再次引发口角,到底也是克制,从他们俩你来我往的话中我并没有听出什么激烈的言辞,更没有听出半点杀意,就在我说文无第一,两人各有千秋,将这事儿揭过之后,明明他们俩已经心平气和,但我低头喝口水的功夫,韩靖就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从背后当着众人的面刺入了肖随雨的胸口。”
夜摇光听了都不可思议:“如此突然?”
“是,时间掐的太准,我已经来不及阻止。”温亭湛觉得这个巧合太不同寻常,不过也是没有不可能,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真正让他产生怀疑的是接下来的事情,“韩靖一个文弱书生,我尚且不知他以往可有过杀人的先例,但他杀了人之后不但一点呆滞惧怕都没有,甚至口齿清晰的说,他早就想要杀掉肖随雨,数落了肖随雨数条让他起杀心的事儿之后,他果断的当着我们的面前,一刀扎入自己的心口。”
“你为何没有阻止?”夜摇光好奇,以温亭湛的武功,韩靖杀肖随雨也许来不及,可要阻止韩靖自杀应该不难。
“我第一时间就将我的杯子甩出去,可我的杯子竟然偏了。”温亭湛最起疑的就是这一点。
“偏了?为何?”以温亭湛的身手和视力竟然会偏,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也不知道为何。”更离奇的就是在这里,“当时既没有风,我也没有感觉到任何气力波动。”
“金子!”夜摇光把金子叫出来,温亭湛毕竟不是修炼之人,他有些气息感应不到也很正常,但是金子跟着温亭湛。
“师傅,我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修炼生灵在宅子里。”回来的路上温亭湛早就问过它。
这些夜摇光也觉得诡异了,难怪明知道温亭身怀武艺,也敢动手,压根没有修炼者在场,自然是不怕温亭湛怀疑。
“还有一个可疑之处。”温亭湛抬眼对夜摇光道,“以我的估算,韩靖那一刀刺下去,他自己应该是死不了,且我事后去为他诊脉,虽然他已经气绝,可他的心异于常人长在右边。”
“咦?”夜摇光听出了温亭湛说的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