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理旁人的闲言碎语做什么?”
“她可能唠叨了,而且她会叭叭叭地说的全世界都知道, 到时候村子里只要是个人,见到我都会数落,说我是个坏女人,说我没有旺夫相,说我就会拿自己男人当奴仆使唤。”
胖乎乎的刘婶子,从山道上转过弯来,“哟,楚渊、宋如,上山砍柴呢?”
宋如乖巧地说:“最近雨水多,渊哥哥说,我们先砍了,回家晒干。”
刘婶子:“诶,这就对了,你得学会心疼你男人,你过了年都及笄了,别人家姑娘像你这个年纪,都是孩子的妈了,偏你整天还被娇宠的不通世事。”
邻居刚一走,楚渊就立刻把筐子接过来,只这一会儿功夫,少女娇嫩的指尖上,就划破了一道口子,向外渗着血。
楚渊心疼地把她的指尖举起来吹了一吹,“阿如,疼不疼?”
小姑娘委屈:“疼,这竹筐上怎么还有刺呢。”
楚渊郑重地许诺:“哥哥以后一定出人头地,让阿如过上好日子,不用再在意这些长舌妇。”
宋如:“什么是好日子?”
楚渊:“我也不知道,反正让你不用再怕她们。”
宋如:“我没怕啊,是玄之哥哥教我的,这叫适当的示敌以弱,免得她们成天没完没了地盯着我。”
楚渊:“别什么都听你二哥哥的,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宋如:“我选择性地听一听嘛。”
她们的家就在村子最东头,原本只是几间小破木屋。他们爹娘去世得早,大家还以为他们以后要过苦日子,可兄弟几个勤快,眼见日子是越过越红火,还把小木屋翻新成了砖瓦房。
说起这户人家,被议论最多的倒不是兄弟共妻,这件事在平望这地界多的是。
而是四兄弟不同姓,他们的母亲前后四嫁,嫁一个老公死一个,留一个遗腹子,嫁到平望的时候,本来就带着三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