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戚承禛站在牢房外,看着面前一排排的房屋,心思有些沉重,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想错了。
戚承禛坐在千户所大堂,一点点地翻看钱乔的卷宗,上面钱乔只以死者的身份出现,其他的没有过多描述,关于案件的调查,前面两位千户只调查了云烟阁和周围百姓的口供,其他的一无所有,也不知他们是没有调查还是调查了却没有记载。
半个时辰后,白山回来复命。
“王爷,若水早在一个月就不再接客,直到钱乔看中若水,强迫她重新接客。”
“若水是云烟阁的花魁,难道钱乔以前没见过若水?”
“钱乔此人极其好色,这些年他或利诱或强迫过很多女子,但他对每个人的兴趣都不长,一般十天半个月便会厌恶。一年前,若水便已经伺候过钱乔,按照钱乔的习惯,本不应该再看中若水,可不知为何,半月前钱乔再次让若水接客,并且大张旗鼓地宣扬,闹得人尽皆知。”
听白山的调查,钱乔这个人无疑是个人渣,戚承禛对此人一点好感都没有,但若水的杀人动机他又不能不查。
白山继续道:“在钱乔之前,若水只和朱咏接触过,两人甚是亲密,属下猜测若水能得云烟阁的允许赎身,和朱咏应该有很大的关系。”
毕竟一个花魁魅力再大,也只是花魁,在云烟阁眼中,她就是可以赚钱的工具,如果没有外力施压根本不会放若水走。
朱咏是吏部右侍郎朱正扬的长子,方才戚承禛用朱咏试探若水,看她激动的态度就知道两人关系匪浅。
原主曾经也是混纨绔圈的,他多少知道一点朱咏和钱乔的事,因为两人的父亲都是吏部侍郎,是将来吏部尚书的竞争者,所以朱咏和钱乔一直不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