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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件很明显的女子闺房,房间内有淡淡的响起,正对着房门口的位置方了一面屏风,屏风后是梳妆台,上面放着各式各样的首饰,还有用了一半的胭脂,胭脂盒打开着,想来是主人离开得太匆忙没来得及合住。

梳妆台旁边是床榻,戚承禛仅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他转身走到若水说得那扇窗户前查看,只看了一眼,他便愣住了。

“方才若水说凶手是如何进房间的?”

白山不明所以,但还是答道:“凶手打开窗户,踩着窗檐跳进了房间。”

戚承禛指指窗檐,眼神有些复杂,“那为何这窗檐上没有留下鞋印?”

“王爷,一般来说是不容易留下痕迹的。”

除非凶手鞋底粘了东西,比如面粉之类的。

戚承禛摇摇头,不,一定会留。

他想起卷宗中的记载,钱乔死的前一天是下过一场大雨的,凶手无论是从哪里过来,他的鞋底必定沾有泥土,若他真的踩了窗檐,就必定会留下痕迹。

可为什么现在没有呢?

答案显而易见。

可戚承禛心里没有一点破解案件的兴奋感,之前调查此案的两个千户,皆是在锦衣卫待了数年的老人,他们曾经解决了无数的案件,每一个都要比这个棘手得多,戚承禛不相信这么明显的证据他们看不出来,可他们没有一个人说出真相。

或者,这趟水比戚承禛想象的还要浑,一有不慎,很可能会淹死人。

只可惜,从他选择办理此案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没有了退路。

“来人,将花魁若水押回锦衣卫大牢,稍后本王会亲自审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