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棠瞅了一眼夏春生和杜红缨,嗫嚅着嘴道:“爹,娘,我想和你们说个事儿……”
“啥事儿?”夏春生问。
夏晚棠指了指猪圈,老实交代:“之前那天朝商人给过我一些治猪拉肚子的药,还有一些别的药,我刚刚瞅着咱家那头公猪也窜稀,就把那药拿出来,给咱家猪喂上了。你看咱家公猪那精力,应当是药起作用了。”
夏春生愣了一下,“那治猪拉肚子的药咋还有让猪发情的效果呢?你听听那老母猪闹出来的动静,公猪都快被它给折腾死了。”
夏晚棠的耳根烫的不行,“应当不是那治猪拉肚子的药起了作用,是我给咱家猪喂了另外一种药……那天朝商人说拿那种药喂公猪的话,公猪的身体里头就能变得和母猪差不多,长肉多,肉也好吃,我想着喂一种药也是喂,喂两种药还是喂,就一并喂了。那药能使公猪朝着母猪变,应当也能让母猪变得更母……我喂的时候没想到这些,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想明白。”
夏春生拿着烟杆子的手一抖,险些把烟锅子嗑在地上。
第12章 办法 你那兽药可得管好了……
许是夏晚棠说的话给夏春生带来的震撼太大,过了好久夏春生才反应过来,他把烟杆子塞回嘴里狠狠一吸,将那烟雾从鼻子里喷了出来,这才说,“既然你说那药起作用了,应当没啥事,再等等看吧。只要咱家公猪没事,那就成。至于老母猪发情……之前也见过,应当出不了啥大事。”
夏晚棠想到如花嫂子家那头猪,问夏春生,“爹,那你说我这兽药,要不要同如花嫂子说一声?我不确定这兽药是不是真的管用,万一不管用,没把如花嫂子家的猪给救回来,或者是起了啥反效果,我担心如花嫂子连带着咱家人一起怨上。”
夏春生咂摸几口烟,站起身来,同夏晚棠说,“猪算是庄户人家的半条命了,既然你手里有药,那就去问问如花吧。这事儿爹去问,把好歹都同如花说清楚,咱也不立啥保证,如果能把她家那头猪给救回来,自然皆大欢喜,如果救不回来,她也不能怪咱。要是她这点儿事都拎不清的话,那咱就不帮她了。”
夏春生出去把哭得全身发软的如花嫂子喊到一边,说了夏晚棠手中有兽药的事儿,也说了自己的顾虑,最终问如花嫂子,“如花,咱两家墙根挨着墙根住了这么多年,彼此是什么人,大家心里都清楚。”
“棠丫手里那兽药,我们也不敢保证一定管用,甚至我们还担心给猪吃错药,起了啥反效果,所以棠丫不敢同你说,而是先拿我家的猪试了,看用在我家那头拉肚子的猪身上有用了才敢给你。但我想着你家的猪实在不行了,怕是等不到我家那头猪试出效果来就要没命,所以把这事儿同你说了。”
“如花,你好好想想,如果敢试,我就让棠丫把那兽药拿过来,你赶紧兑了水给你家猪喂上,如果不敢试,那你就再等等看,说不准过一会儿,这头遭了罪的猪自个儿就缓过来了。”
如花嫂子看着自家那头病歪歪的老母猪,心一横,咬着牙根说,“春生叔,找棠丫拿药吧,有啥风险我担着。甭管这头猪能不能治好,兽药钱我们都给。如果这头猪治好了,过年杀猪的时候,我给你们家留十斤肉。如果治不好,我也不赖棠丫的兽药钱。毕竟咱去医馆找大夫看病,大夫也不能保证一定会把病给治好,更别提猪身上的毛病了。”
夏春生面色一松,“成,我喊棠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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