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杰同那人说的是,“我从未见过手里端着主家给的碗吃饭,嘴上还说着要砸主家锅的人。你心里如何想,我管不到,但若是说出来,我就不能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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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晚棠不是很关心这些,后来又发生的事情也就不清楚了。从六月到八月,她的一整颗心都扑在棉作坊上。
祁杰从县城里找了几个木工学徒,又造了十架纺线机和织布机,孟芸就近从庄子里找了几个手脚灵便的姑娘,教这些姑娘学会了纺线与织布,棉作坊勉勉强强算是走上了正轨,夏晚棠的‘棉时代’项目终于再度向前推进了一节。
原先孟芸已经摸索着织出了一些布,只是那会儿她的织布技艺还不算稳定,棉布的纹理有粗有细。
如今摸索了好一阵子,孟芸总算摸索清楚织布的规律了,她把这些规律传授给那些跟着织布的女工,那些女工适应了两天便能磕磕巴巴的上手了。
一匹匹棉布织了出来,新的问题摆在了孟芸与祁杰的面前——这棉布要不要染色?
素色的棉布不大好看,理应是要染色的,可染色过后的棉布又存在掉色的问题,孟芸与祁杰试过好多种染料,效果总是不尽如人意。
夫妻俩实在拿不定主意,只能进县城找夏晚棠,让夏晚棠来做决定。
夏晚棠也跟着犯了难,棉花纺线织出来的布可不是想象中的纯白色,而是米白偏黄的颜色,属实不耐脏,按理说是应当染成深一点的颜色再去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