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伤口模样,当时肯定是骨头露在外面了,怎么可能不疼,只不过疼麻木了而已。
小山茶也不愿意钝刀子割肉,可他先前处理伤口的手法太粗糙,有些地方都有了炎症,她需要仔细地处理一下才能好的快一点。
小山茶不听任帆的催促,她是医生,任帆是病人,只有他听她的份儿,没有她听他的道理。
小董看不下去了,把毛巾和酒精都准备好,跟小山茶说一声,先离开了。
抹药是个熬人的过程。
任帆刚受伤时没有感到疼,被截肢时也没感到疼,小山茶轻轻地给他抹药时,他感到了疼。
一滴汗坠落到了小山茶的胳膊上。
小山茶知道这是任帆疼的,没有抬头,语气寡淡,“用毛巾擦擦,不要把汗滴到伤口上。”
这句话有些无情。
小山茶完全投入在霸道冷血医生的角色里。
清理伤口,上药,缠绷带。
小山茶不紧不慢地处理半个多小时,任帆唇色苍白,眼神涣散。
小董这个时候再次进来,帮忙做了一下结尾工作。
小山茶合上医药箱,扔掉一次性手套,“你要是好好对待你的伤口,今天也不受这份儿罪。”
小山茶淡淡地看一眼任帆,提着医药箱离开。
小山茶离开前的凉漠眼神让房间陷入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