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绾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

她抬起左手腕,视线落在腕上的紫金佛珠上,心里的思念如潮水涌来。

自打跟了九爷,她们是第一次分开这么久,她一闲下来,满脑子都是他的身影。

……

星空暗夜下,远在湘江之北的季九爷,正带着赵滨和韩兆,以及五十暗人,动作敏捷的潜入林间营地。

他们具是黑衣加身,仿若与夜色融为一体。

围守放哨的大兵正是困倦之时,打个哈欠的功夫,银光乍现,便已身首易处。

等有人发现时,乌军为数不多的军队已经被消灭三分之一,投降已经是既定的结局。

季九爷走进帅帐,乌世雄已被押着按在地上。

他看见季九爷,虎目里暗芒阴沉,咬牙冷笑。

“当年我便知道,你能忍人之不及,装模作样多少年,为的,也就是今日吧?”

季九爷面无表情,屈身坐在围椅上,睨着乌世雄,慢条斯理摸了摸腕上佛珠,薄唇淡勾。

“命债总是要偿的,你高枕无忧这些年,已是足够了。他们在下头,等你许久了。”

当年乔岳阳安排暗卫护送他和小十,见到父亲时,若非乌世雄从旁怂恿,父亲没想过要对暗卫下手。

后来,也是乌世雄带人围追阻截,赶尽杀绝。

乌世雄冷冷抿唇,一字一句道。

“兔死狗烹,白家完在你手里的时候,我便料到,你该找我了。”

他叹了口气,闭上眼不再说话。

季九爷凤眸冰冷,侧头看了眼赵滨。

赵滨将腰间配枪拿出来,递给他。

季九爷慢条斯理上了膛,语声清冷悠缓。

“念在我幼年曾唤你一声乌叔,给你个痛快吧,你还有什么遗言想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