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九爷失笑,拍了拍季呈耀的肩,似是十分感慨。
“今天头一课,你虽然十四岁,不过是瞧着人高马大,到底年纪小。少喝酒,别动不动就跟人约酒,酒喝多了误事,伤身体。当职日前后三日禁酒,也是季家军一条军纪。”
季呈耀肩膀微微松懈,一脸认真受教的模样。
“是,我记住了,九叔。”
季九爷这才点点头,示意他上车。
季呈耀老老实实钻进车里。
季九爷跟着坐进去,赵滨关门时,挑着眉跟他对视一眼,暗自撇了撇嘴。
车子驶离东南楼,季呈耀腰板坐的端正,回头看了一眼,眼里透着几分新奇,却是没开口。
季九爷长腿交叠,慢条斯理捻着佛珠,看了他一眼,语声带笑。
“没人的时候,不必这么拘谨,有话就问,不耻下问才能有进步。你到底是我侄子,跟他们不一样。”
季呈耀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也没什么……这疑问跟正事儿无关,怕九叔嫌弃我。”
季九爷便笑了笑没接话。
季呈耀看着他,吭哧了半晌,低声问道。
“我记得走之前,九叔的楼院儿不是这样的……这花架子,费了不少力气吧?”
虽然是初秋了,但上头依旧郁郁葱葱,能预见紫藤花开时地场景。
季九爷薄唇轻勾,慢条斯理道。
“女人,总有些男人不能理解的情怀,不过是说一嘴的事,换她高兴,折腾折腾也值。”
季呈耀笑着点了点头,又道。
“早听闻九叔十分珍爱九婶,我还没机会拜谒九婶,这趟回来,带了不少稀罕玩意儿,我母亲昨日说,要代我送给婶婶们做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