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兆唇角抿出抹笑,识相地闭了嘴,没再继续刺激他。
说实话,几个月不见,没人跟他斗嘴,还怪无聊的。
两人这边,低着头嘀嘀咕咕一阵儿。
那边儿,季九爷正跟季大帅说正事儿。
“两天后,是康安和阿满的满月宴,届时宁安城内所有权贵都会到场,宋家那边儿得了喜讯,也派了人来道贺,这事儿我提前跟父亲报备一下。”
季九爷说着顿了顿,唇角微勾。
“毕竟宋家现在执掌东边,宋潇是内定的少帅,他的安危还需谨慎。”
季大帅闻言,神情有几分复杂,他沉凝一瞬,对着季九爷道。
“如今国内,军阀势力只剩我们和宋家,看你意思,是不打算再扩版图。”季九爷凤眸深暗,微微颔首,缓声道。
“父亲知道,我与宋潇一直有来往,绾绾背靠宋家势力嫁到季家,她刚生下两个嫡子,近几年内不适合再动枪火。”
“何况,仗打起来,劳民伤财,这些年大大小小战役不断,土匪流寇争相起乱,小的不提,只说胡家,还有两个儿子下落不明,分散的旧部许多不肯归编,还跟我们僵持着。”
“手下的兵马需要养精蓄锐,休养生息。饭菜再多,得细嚼慢咽。”
“总不能只打天下,不治天下,那又如何让老百姓心服口服。”
他这句「治天下」,戳中了季大帅的心坎儿。
他是领兵打仗出身的武将,治理疆土,一直是季大帅最头疼的事。
因着这一点,过去,前头攻下的疆土,后脚又被别人撬走,吃了不少亏。
他手腕铁硬惯了,一开始只觉得,大不了再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