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礼皮肤冷白,皮下青色血管明显,昨晚输液留下的针孔也明显, 周围还有些淤青。许听垂着眸,手指轻轻触碰。
沈言礼将她手指挪开,侧了下手掌,“别看了,不疼。”
许听:“……噢。”
随后,沈言礼想起许听的手臂, 将她身上的外套袖子推上去, 昨晚那片红肿的地方涂了药膏已经消下去, 只是还有些许痕迹。
“扶着。”沈言礼让许听拽着袖子,他拿过桌子上的药膏,拧开后为许听涂药,低敛着眉眼,格外认真,动作也很温柔,“还疼不疼?”
许听:“不疼了。”药膏凉凉的,不知道是药膏本身,还是沈言礼的动作,涂上去很舒服。
涂完后,沈言礼将药膏扔到桌上,抽了几张纸巾,擦拭着满手的残余膏体。
折腾了一夜,这才有时间询问昨晚的状况,只不过怕许听再次回忆起不好的记忆,他语气略有些犹豫,“昨天你和褚以霄……”
许听垂眸,心情确实骤降。
她头一遭遇到这种事,还是个小姑娘,难免会慌张无措,她下意识捏着沈言礼手指,脑子里组织着语言,“就……他想让我去他房间,我不愿意,他喝醉了,拦着我不放,然后就打人……”
想了想,没有隐瞒前段时间的事情,“他之前一直找我聊天,也暗示过我,不过之后我都很注意避开他……”
……
许听对沈言礼有一点点依赖感,是很早便存在的。
她虽是用一种尽可能平静的语气陈述事实,但话里依旧能听出委屈。
沈言礼眉心紧蹙,下颚线绷紧,显然是非常生气,连带着语气也有些冲,“你是笨蛋吗?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许听没吭声,抬眸看着沈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