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面色严肃又透着一股无奈:“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摇摇头,“不好,应该也就几个月的情况了。”
声音落下,整个病房好像被冰封住了一样,一股冰凉与空寂感蔓延。几乎所有人都看向门口高大的年轻男人,看他黑如深渊的双眸。
聂沐没看,她不敢看。
聂家的大伯父长呼口气出来,问医生一些具体情况。
主治医师为聂家奶奶治了好几年,每一句话都是给他们往白了说,详细地说。
表示这个时候,尽量陪在身侧,让老人家心情放松,不要想太多事情,想见的人更要尽量经常陪着……
说完就表示,其他的就无能为力了,家人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然后,大概能挺到什么时候,他沉吟一下,又表示:“不好说,大概三四个月,也许,也没有。”
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聂云岂想继续回抽烟区去抽烟,但被大伯父喊去客厅说话了。
客厅围着一圈人,大伯父笔直坐着,看向单人沙发上的年轻男人,说:“云岂,你看……是不是这次多待几天再回去?”
一家人都看着他,都知道早几年还好好的老人,这几年为什么会病倒,也知道,现在最牵挂的就是他了。
大伯母和其他两个婶婶已经开始掉眼泪了,怕影响他们谈事,转身都出去了。
聂云岂一动不动,淡淡“嗯”了一声。
大伯父:“后面尽量多回来,不要等节日再回了……”他无奈地淡笑,叹气说,“接下来几个月也没什么节日,中秋还要小半年,等不起了。”
客厅如深夜般的寂静。
聂云岂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