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瀚心头一动,看也没看接起来:“漾——”
对面是封阳荣的声音:“阿瀚,我是爸爸。”
封瀚眼里的光又消失,他揉了揉胀痛的额头,淡淡应了句:“嗯。”
自从封阳荣出轨之后,他好像很久没有喊过他爸爸了。
封阳荣不知道怎么和这个儿子交流,他们都是冷硬的性格,谁都不肯服软,安静了很久,封阳荣叹气道:“明天年三十了,你从瑞士回来吗,我已经订了机票,你要是回来——”
封瀚道:“我不回去。”
对面怔了瞬,好像意料之中的、长长地“噢——”了声。
“贺岁红包我已经让江野转交给你了,你不差钱,但我也没有别的能给你的,一点孝心。”封瀚问,“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挂了。”
封阳荣苦涩地笑了下:“阿瀚,你是不是还是因为联姻的事生气?我和你温伯父——”
“我没生气,反而很感谢你。”封瀚道,“只是我们无话可说。”
封阳荣说不下去了,他道了句“保重”,随后无奈地挂断。
封瀚把手机放下,睁着眼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发呆,过了三分钟,电话铃又响起来,他接起:“喂——”
这次是陈茭白的声音:“阿瀚,明天过年要不要到妈妈这来?”
陈茭白道:“我和你虞叔叔做了三鲜馅的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