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温伟江看着他们两个离开的背影,弯身捡起地上的雪茄,拍了拍烟身上的尘土:“封瀚这小子,倒也算是个男人。”
“算了,爸,别拦着了。”温绍道,“再拦下去,咱们反倒成了恶人了。”
温缙把鼻梁上的眼镜拿下来擦了擦,嘴角不悦地抿起,却也没再发出反对的声音。
……
温漾扶着封瀚进门,米团正趴在小毯子上吃猫粮,瞧见他们进来,开心地“喵呜”一声。
迎着大亮的灯光,温漾终于看清楚封瀚伤得有多惨,眼角有淤青,嘴角也有,嘴唇上的破口还在流血,最严重的是胳膊和腿上的,很多地方已经青紫了。
都这样了,一路回来,他还一直说不疼。
温漾去翻出紧急药箱,安顿着封瀚坐在沙发上,脱下他的衬衣,蹲在地上给他擦药,边擦着,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封瀚伸手摸她的头发,软软的,忍不住笑起来。
温漾抬头,闷闷地问:“你笑什么?”
“我想起来之前听到过的一句话。”封瀚拿着纸巾擦她的眼泪,声音温柔,“女孩子,只有在很信任的人面前,才会哭。”
温漾怔怔看着他。
封瀚笑:“我这顿打算是没白挨。”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耍贫嘴。”温漾拿着棉签在他伤处重重按了下,看见封瀚疼得呲牙咧嘴,瘪着嘴道,“你也是够笨的,怎么说要打你,你就站在那挨着呢,明知道打不过的,你倒是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