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莹滢说完,偷眼瞧了瞧陆哲,这人吧……他果然不敲桌子了。
张莹滢眼珠子转了转,好像想通了点什么,偏头看覃莳的眼神就带上了一种慈母般的深意。
覃莳莫名其妙:“你要准备把我卖了还是怎么着?”
张莹滢笑呵呵:“有人要买的话,卖一卖也是可以的嘛。”
说话间,上课铃响。
出人意外的,明明是节数学课,教历史的杨班却走了进来。
一手扛了一摞卷子,总共扛了两摞卷子的杨班招了学习委员李昭昭和班长姚枫帮忙把卷子发下去,一边向班里的同学解释:“孙老师生病了,还在医院挂水赶不过来,所以这两节课大家主要就做数学卷子,等明天孙老师回来就会讲卷子,后天摸底小考一次,看看大家的掌握情况。”
听杨班说完,连发卷子的姚枫都叹了口气。
孙老师真是干劲十足兢兢业业,实在令人闻风丧胆听之落泪。
五班的每个人都在为自己鞠一把同情的眼泪。
太难了。
人不来都能把他们这两节课安排得满满当当明明白白。
废话不多说,说了也是废话,大家扯起笔,埋头唰唰唰地写。杨班坐镇现场,大家都很给面子,只有一个人——陆哲他倒下了。
覃莳觉得他肯定是属耗子的,白天怎么有那么多的觉睡?
问题是,要睡觉的话,怎么不干脆在家里躺着算了,在学校这歪着睡能舒服?
杨班敲他桌子敲了好几次,敲一次他能直起身子坐上一会儿,等没多久又蔫了,趴下去又跟周公去约会去了。
全班没有人不在心里给他比个大拇指说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