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迟寒看着面前低头垂眼的女人,眉头渐渐拧起,道:“你这, 什么意思?”
她以往也会用“臣妾”自称,他初始还有些不习惯,但她既然这么喊了, 他便也随她去。
甚至他还能从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里听出莫名的娇意, 可刚刚那是怎么一回事?
冰冷,生硬, 没有半点感情。
姜瑜像是没听明白他的意思,嘴角微微扯着,轻声说:“陛下这话什么意思,可是臣妾哪里失礼了?”
晏迟寒这下是肯定她心里有气了,蹙起的眉头反而舒展开来:“对不起, 这次的事是我没来得及同你说。”
这么快就道歉,这反而让想要生气的姜瑜一时语滞。
晏迟寒似乎总能这样一眼看穿她的内心,以往只觉他细心或者对自己在乎,可现在,她却觉得这优点变得可怕。
就好像,她任何一点点小心思都无所遁形。
那么会不会他一早就猜到了自己身份呢?
姜瑜面上有一瞬间的僵硬,她看着晏迟寒,道:“陛下无需对臣妾道歉。”
话落,晏迟寒一把扣住她的手:“不要这么同我说话,你有什么不满可以发泄出来。”
“……”姜瑜垂下眼眸,她记起他没来承漪宫那几晚自己整夜整夜的闭不上眼。
“你的计划是什么?”
她还是问出了口。
晏迟寒抬起她下巴,逼着她看向自己,沉声道:“我所有的事都可以和你说,但你不要闷声不响地把我推开,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