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吧。”晏迟寒看向元英,“赐座。”
鸢嫔在一旁坐下,目光先是落在晏迟寒身上,但很快又自然地瞧见姜瑜,她一怔,欲要说出的口在喉间停住。
“鸢嫔前来可是有何事?”晏迟寒假装没瞧见她眼里的犹豫,十分自然地拿着一旁碗里的匙子自己舀了一口药喝下。
姜瑜闻过那药的味道,也曾因为指尖碰到汤药不小心尝到一次,那苦的滋味似乎可以让她的天灵盖炸开,哪想晏迟寒这厮竟然就像和白开水一样。
“臣妾……”鸢嫔的目光再次在姜瑜身上来回打转,意图十分明显。
晏迟寒剑眉微挑:“漪妃不是外人,不用避讳。”
鸢嫔面色白了白,但更重要的是她开口时的语气,有些许的不自然与难堪,远没有当初花园时听见的娇俏——
“陛下,臣妾想问问臣妾的舅舅到底犯了何事,怎么会一夜之间被罢免了官职……还,还被刑部收押?”
姜瑜怎么也没想到鸢嫔来这里是说的这种事,也十分好奇地看向晏迟寒。
突然被罢官,只可能是皇帝下的旨意,可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寝殿养伤,哪有时间去管这些事?
晏迟寒只当没注意到姜瑜的目光,语气里带着严肃的口吻道:“范术私底下做的事,你自然不可能都清楚,这些是朝廷的事,你无需多问,等刑部查清你就可以得知了。”
鸢嫔一滞,又问:“那臣妾的表弟呢,他与朝廷无关,怎么会突然被官府抓了去呢?”
“鸢嫔真的不晓得?”晏迟寒目光微冷,语气毫无起伏地反问。
鸢嫔心头一紧,额间微微渗出点汗:“臣妾,臣妾不晓得。”
“既是不清楚,那还是等官府查办的结果出来再说吧。”
这话明显少了点耐心,鸢嫔自然也听得出,她赶忙起身否认:“不,臣妾说错了,臣妾知道……”
“既是清楚,那你来此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