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疆没有回答她的话,有足够的时间让她慢慢思考。
自那之后过了三天,玉容卿一直闷闷不乐,眼看着窗外的绿树褪去夏日的颜色变成枯黄,她也好像在不断流失的岁月中变得无力又困倦。
李沅怎么样了。
他还好吗?
担心会有人对他不利,害怕他一个人睡不好觉,也担心他……会娶另外一个女子。皇命不可违,既然皇上已经为他定下了那位姑娘,那李沅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原本她不相信玉疆的话,今天一大早却听出去买菜的管家婆婆说碰见了永定王府的人在置办红绸子,还请了京城里最有名的制衣师傅定做喜服,说是要为一个月后的婚礼做准备。
永定王府只有那一位主子。是谁要成亲,显而易见。
一直以来的担忧瞬间变成了现实,玉容卿更加消沉了。
夜里找了小梨来陪她说话,说起自己太过天真,还以为能陪他一起度过难关,却不知道李沅遇到的困难重重,根本不是她一个平头百姓能够想象得到的。
要靠联姻来扩大势力,玉容卿完全理解,但她没有办法赞同李沅的选择,商人诚信为本,要她原谅一个失信于她的人,绝不可能。
昏黄的烛火晃的人眼睛疼,玉容卿一双明眸空洞无物,常爱笑的脸都倦怠了,“我都想好了,他要是跟别的女人成亲了,我就写一封休书留给他,然后回徐州去,反正我也没什么能帮到他的,还不如给他的王妃腾地方。”
“小姐……”小梨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只能摸摸她的手,说,“不管小姐做什么选择,我都会跟着小姐。”
“傻丫头。”玉容卿拍拍她的脑袋。
住在将军府里日子平淡寡味,玉疆忙于军务很少着家,玉容卿不被允许出府也不想见人,唯一能用来打发时间的也就只有香料店那边每隔两天送来的账本。
偶尔翻看账本的时候还能发现万莺莺藏在里面捎带给她的话,是些无关紧要的问候,玉容卿一一回了,叫人带着账本送回去。
万莺莺的纸条上说:这几日总看见永定王从咱们店门口路过,只是没有再进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