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沅哑着喉咙说不,又提醒她,“我现在是在关私狱,你本不该来看我的。卿卿快回去睡吧,天色已经很晚了。”
说着,非常懂事的坐起身来,宽松的衣衫恰好遮住凸、起处,侧坐着身子让她离开,连脸都转向一边,生怕自己多看她一眼就会多一分不舍。
玉容卿爬起来跪坐在地上将他的小表情尽收眼底,作势要起身,又笑着坐到他身边。
“相公,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李沅被吸引了注意,没有躲开,听她在自己耳边低声道:“我,想,要,你。”
听罢,绯色从美人的脸颊蔓延到颈项,他竟像个被风尘女子调戏的良家妇男,一时说不出话来回她。
他很想说不行,但玉容卿已经堵住了他的嘴,柔软的手掌也按在了他胸膛上,同他跳动的心脏一起起伏。满溢而出的爱意就像月老的红线一圈又一圈缠绕在他们身上,让每个有对方在的瞬间都变得无比珍贵。
宁静的风轻轻掠过树梢,晃动的树枝拨弄零碎的影子在地面上记录时间。今夜就像从前所有平静而温暖的夜晚一样迷人。
——
城中小茶楼不比江边茶楼清静,楼中四方露天搭台上唱戏说书好不热闹,人来人往,楼上楼下,多的是忙碌四方客,多的是吵嚷坊中人。
玉白轻叹一口气,眼睛看着楼下台上说书人,嘴上轻声说着,“你要真拿我当朋友就听我一句劝,左右我答应了你会让李沅去京城,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又何苦逼得太紧。”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长相普通,身高中等,属于那种往人群中一站毫无违和感的普通相貌。即便与人擦肩而过,也不会给人留下太大印象。
听了玉白的话,沈方也很无奈,“王爷那边催得紧,我要是不抓紧时间,到时候王爷亲自过来,只怕你是第一个掉脑袋的。”
玉白摇摇头,“我很早就给自己相过面,我可是能活到一百多岁的长寿老头,倒是你,不听我劝,迟早吃亏。”
从玉白口中说出的话就没错过。
沈方曾亲眼见玉白给王爷和小王爷都相过面,说出了他们所求所珍惜的东西都是什么,又给了他们避灾避祸的办法。
虽然他不信鬼神,但就是有些人很通透,不管是人还是事在玉白眼前都是透明的,一眼就能看到结果。沈方是不信也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