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沅哑了嗓子低声道:“是我自作主张做错了事,卿卿惩罚我是应该的,不过一场雨而已,我不怕。”
急促的雨点打在伞沿上, 雨中的低温让玉容卿的身子也冷了下来,原本郁结于心的怒气也冷了,跺着脚着急。
“谁要罚你了!”
玉容卿第一次觉得枕边人固执的像个木头,气道:“这叫冷战,我只是气不过你欺瞒我的事,冷落你几天,你听说谁家夫妻吵架会淋雨伤身吗?”
李沅愣了一会,听出玉容卿话中的关心,不争气地抹抹眼泪,啜泣道:“可是我惹卿卿生气了,卿卿讨厌我,我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分别。”
“你真是!”现在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隐忍的情绪中满溢着对她的依恋,玉容卿想要凶他都无从开口,见他被冷雨冻的嘴唇都发白了,实在狠不下心去不管他,拳头一次次握紧又松开,终究舍不得。
玉容卿坚守自己的原则,却没想到她的原则会让李沅如此为难。
夫妻在一起过日子,遇到矛盾也不非要吵个你死我活,一人后退一步,总好过将对方逼的难以喘息。
玉容卿轻叹一口气,谁让她爱惨了这个男人,李沅终究与外人是不同的。
“我不讨厌相公,那只是一时的气话,只要你跟我解释清楚原委,你就是真不愿意跟我说实话,我也认了。”
她选择了妥协,李沅在这里站了整整五个晚上,始终没有要跟她交代清楚的意思,想来真是有什么委屈和苦衷。
要做到完全的坦诚谈何容易,玉容卿松了口气,不再逼他太紧。
“相公快跟我进去吧,你要是真淋出病来,我才是真要生气了。”她握着伞,低着头,粉白色的裙边湿漉漉的贴在地上,潮湿的雨水浇灭了心底的火气,玉容卿是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生气又有什么办法?日子还得过。
可李沅心中有愧,始终不愿意放过自己,他不敢将真相告诉玉容卿,又因为玉容卿对他的失望而倍感失落,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她消气。
犹豫之时,李沅没有答她的话。玉容卿反倒以为自己这几天冷落李沅做的也不对,就连娘亲的劝解都听不进去,太过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