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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容卿的心嘭嘭直跳,这时候她要是说错一句话,不单是她跟莫竹没命,躲在后窗下的李沅和萧成也很快会被发现,玉家不但会因此葬送前途,还要被株连九族,满盘皆输。

“民女是被王爷抓来的,为保小命,将家财尽数献给王爷,可是,王爷仍不知足,还要侮辱民女,民女的侍从太过冲动,一时恼恨才跟王爷动了手,请将军饶命啊!”

她小声啜泣着,低着头不敢看那凶悍的秦山,也怕眼神交流会暴露自己说谎话的心虚。

跪坐在地上的女子乌发红唇甚是美丽,就连秦山也忍不住心动,可胸中气愤不解,他厉声质问:“你胡说!就是王爷真看上了你,仅凭你一个侍从,又如何能加害王爷,还不从实招来!”

玉容卿紧张的呼吸都忘了,随口胡诌:“我的侍从在饭菜中下了药,而且当时王爷正在,非礼于我……这才……”

再警惕的男人也会有那么一两处会松懈的时刻,秦山也是男人,他自然懂得。

思虑期间,玉容卿心虚又怕,抬头看着秦山哭道:“将军若是不信……”

她扯开自己的领口,露出白嫩的脖颈,上头留着几个红色的印记,明眼人一看便知,男女欢、爱,天地纲常,更何况李轩的发带还在这女子身上挂着,着实是抵赖不得的。

印记是李沅昨晚睡前留下的,玉容卿当时中了迷药昏昏欲睡,想要推拒他都没力气,没想到却成了她诬陷庆王的证据。

明晃晃的证据摆在眼前,秦山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见了那柔弱无骨的身子也有些把持不住。

只是李轩都死了,他哪还有心思想那种事。挥刀指向莫竹,“既然是你杀了王爷,那你就跟着下去陪葬吧!”

“等等!”玉容卿抬手阻拦,压下了哭腔,好言相劝,“将军,听闻您是跟着庆王爷到此的,如今王爷已经没了,您就没想过您的前程吗?”

“我的前程?”秦山当然想过,但他能有什么办法,平阳王不久便会到达徐州,仅凭他的笨脑子如何能脱困。

跟秦山已经说了几句话,玉容卿大概了解了这个人的性格,勇猛有余,智谋不足。

满脑子只想着处死杀害李轩的凶手,却也不去查证据,反而是她说什么秦山便信什么,看上去不是一个聪明的人。

玉容卿又道:“庆王爷宣州大败,原本就已成败局,却胜在有您忠心相伴,您才是凝聚这些将士的主心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