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了,一直没有说话的傅度秋饶有兴趣地看了过来。
闻言段唯又是得意又是无所谓的说:“这和性别没有关系,纯粹是被我的个人魅力给倾倒了好吗?”
“是是是,你就算变成了oga也有人喜欢!”说完彭炎就渐渐地感觉到了这话似乎意有所指,连忙接了下去:“我记得去年还有个初中同学加你来着,怎么样?现在还躺你列表里吗?”
他说的初中同学其实是段唯以前的同桌,那时候对方也是ba,给段唯表白后被立马拒绝了。谁知三年过去,他们俩一个成了oga一个成了alha,对方似乎觉得这是天意,所以不死心地又开始和段唯联系。
闻言段唯想了很久,当脑海中有那个印象浮现之后,他摆了摆手,随口说道:“估计还在吧,忘了。”
他当时还以为是原主段唯的成年旧账,随便搪塞了几句就躺列了,谁知最后他才明白段唯就是自己,与之相关的记忆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段唯刚吃完饭,双手插兜,走路的步子十分闲散。灯光从他的侧脸划过,斑点落在他的泪痣周围,看上去多情又薄情。
一旁的傅度秋从对方脸上收回目光,若有所思地看着远处早已暗了灯的教学大楼。
在学校里溜了一圈后,没过多久就到了闭校的时间,几个人被巡逻的保安强制带离了学校。天色已晚,彭炎提出自己先送许佳念回家,四个人在中学一旁的路口分道扬镳的想法。
其实许佳念的家和段唯就住在一个胡同里,按理说应该都顺路才对,不过彭炎执意他们俩先走,于是段唯看破不说破,翻了个白眼和傅度秋先行离开了。
虽然已经入了春,但晚上的风比白天的还是要寒冽不少。段唯本就大病初愈,现在更是被风吹得脸生疼,于是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口罩戴在脸上,和傅度秋靠着一边的人行道走。
夜色正浓,周遭十分寂静,只听得见风吹叶落的声音。远处的十字路口长久失修,闪烁了一会儿光亮后又霎时间暗了,所幸周围并没有什么车辆驶过,段唯站在马路的另一端,越看越觉得这一带十分眼熟。
想了很久,他才想起来,这个对方,曾经让七岁的他和傅度秋见了最后一面。
从那之后,傅度秋从此销声匿迹,段唯再也没有在顺清市见到对方的身影。
似乎是也察觉到了,傅度秋的眼里泛起一丝不一样的情绪,他欲言又止地看着段唯,想说些什么,又想起对方根本不记得这些事了,于是便没有说话。
见他沉默,段唯也没有开口,过了马路后却是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