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不断跑远的背影,那时才半人高的傅度秋不知不觉间从嘴角溢出了些笑意,转过身往自家门口走去,还没有开门,就听见了里面摔东西的声音。
年轻的叶琼从大宅子里出来,她脸上残留着浅薄的巴掌印,即使平日里十分要强的她也露出了属于oga的脆弱。她手里拿着些七零八碎的东西,在看见儿子的时候愣了愣,随后擦干净脸上的泪痕。
“和妈妈走。”叶琼用不容拒绝的语气对傅度秋说。
第二天,段唯按照往常的习惯,下午顶着烈日早早地去了约定的地点。夏日的江面上漂泊着许多小船,它们穿梭在江面上,上面三三两两载着些游客。
飞鸟在江面上飞过,荡起一阵涟漪。
从晌午到黄昏,他都没有等到如约而至的玩伴。
于是他一边骂一边哭地回了家。
因为是曾经丢失过的记忆,所以当它们全部归巢时,段唯觉得格外真实,仿佛就在昨天。那爱意仿佛隔着一整个世纪般源远流长,直烧得他脑子乃至全身都滚烫。
直到他逐渐恢复意识,他都感受到了身上灼热的潮气。
“你醒了?”
旁边传来清脆的女声,段唯下意识睁眼看过去,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里。
“我……”段唯一开口就被自己的声音给吓到了,仿佛是大半辈子没喝水一样,喉咙里卡着辆拖拉机。
护士姐姐笑了笑,看了一眼已经流了半瓶的点滴,说:“你发烧了,一下烧到了快四十度。”
“……哦。”
段唯沉默良久,最终才懵逼地点了点头。他的脸颊还是红的,这样让他本就好看的脸上添了几分可爱,让护士姐姐忍不住心疼了一把。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说:“哦对了,你的朋友……”
话还没说完,病房门就被嚯地打开,彭炎从门口突然冲了进来,见段唯醒了猛地抱住他说:“啊啊啊啊啊我段哥呜呜呜呜,我还以为我要黑发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