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唯后知后觉地又发现有些不对劲,将手伸了回去,不自在地说:“你小声点。”
傅度秋什么都没做,简简单单地说了“表白”这个词,就让段唯犹如惊弓之鸟,这是傅度秋没有想到的。
毕竟一直以来段唯在人前总爱说荤话、干浑事,却没想到是这样一个可以用单纯来形容的小孩儿。
他笑了笑,觉得眼前这个人浑身上下无论哪里都可爱,哪里都让他越看越喜欢,只不过他十分清晰地能够感受到,对方在自己表白之后一直试图躲着自己,于是轻声说:“你刚刚在想什么?”
“什么都没想,”段唯看了他一眼,随口问了一句:“什么时候重新调座位啊?”
“怎么?”傅度秋闻言皱起眉头,有些不悦:“不想和我一起坐了?”
那当然。
段唯摇摇头,十分忍辱负重心口不一地说:“没有啊,随口问问。”
“我本来不打算昨天和你表白的。”见他躲避,傅度秋也不想拐弯抹角,而且他觉得如果自己不说得直接点,段唯可能根本听不懂。
见他又说这两个字,段唯轻啧一声,转过头去试图屏蔽他的信号,而傅度秋却依旧轻声道:“但是我觉得在那样下去,你会误会得更深,所以才提前和你表白。”
段唯依旧没有说话。
“所以我没有必须马上就要和你在一起的意思。”傅度秋心平气和地和段唯解释,抬手触碰到对方的肩膀,把段唯慢慢转过来,看着他的脸说:“你能不能别老躲着我?”
尽管心里思绪万千,但他说话的时候也尽量控制着语气,没有给段唯半点压迫感,比起商量更像是在请求。
段唯受得了别人对自己恶语相向,却最受不了人好言好语地哄着自己,于是在心中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说:“知道了。”
似乎是料定了段唯会答应,傅度秋不觉意外地笑了笑。老童还在讲台上普及终生标记的事情,见状傅度秋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又继续问道:“你之前说的,都是真的吗?”
段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