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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不说话,傅度秋继续说:“全班就只有你能忍受和我做同桌了,不考虑考虑么?”

段唯:“……”

只要段唯沉默,尴尬就追不上他。

这时教室里已经差不多坐满了人,历史老师站在外面收拾身上的扩音器。

坐在旁边的傅度秋笑了笑,见段唯把抗拒写在脸上也不恼,把之前教授过的卷子重新放在段唯的桌子上,起身离开了。

毕竟之前都有人有幸目睹过他俩演童话剧差点亲在一起,所以众人在看见傅度秋从段唯旁边离开也都见怪不怪,全部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段唯面前瘫着傅度秋刚刚放在上面的试卷,之前插科打诨,听傅度秋满嘴跑火车,他都没怎么仔细看卷子。

而现在他把视线落在卷子上,才发现上面不仅有傅度秋刚刚解题的草稿,而且还用铅笔把之前的错题全部都圈了出来,和之前准备月考时一样。

可是换了位置,他们就不再是一个小组,傅度秋也不用再像之前一样履行小组长的义务,完全不用管段唯的死活。

所以傅度秋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这些都已经变成他的习惯了吗?

段唯看着试卷,陷入了沉思。

当然,不仅仅是他一个人有这样的困惑,他放在兜里的手机连连振动了好几次。段唯如梦方醒般打开锁屏,紧接着就是来自彭炎的夺命十连问:[段哥!你和傅度秋怎么回事!

[他为什么非要和你做同桌???]

[是不是他威胁你什么了!!是不是用成绩威胁你![等我,我现在就寒窗苦读,马上就能解决你所有的数学题!……

分座位之后段唯和彭炎也隔着十万八千米,他拿着手机往后看去,只能看见后排座位上叠得像小山一样高的书本,以及彭炎从书后路出来的一小撮呆毛。

他转过头,回复消息:[等你寒窗苦读出来,我就上清华了。]彭炎的手机向来都是长在他手上,没过多久对方就发来了消息:[为什么不是北大?]“……”段唯没有感情地敲字:[因为清华还行。]发完消息后,段唯顿了顿,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手机,想了一会儿后还是发送消息过去:[小炎子,有问题问你。]彭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