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别难过了,都过去了。”叶吾梵笨拙地先开了口。
卫定现在已经没有最开始看到信简时那种愤慨了。哪怕师父真骗了他,他又能如何?师父对他有再造之恩,亦师亦父,静下心来仔细想想,他大概能明白师父为什么要这么做。
师父是想让他切身体会到‘欲仙’的禁忌吧!他那时候刚成年,心性不成熟,哪怕师父告诫他多少次他恐怕也记不住,他这种性子只有自己亲自经历过,才会放在心上,刻在‘灵引牌’上,甚至植根在血液骨髓里。
“我师父是想让我好好地作为‘欲仙’修行下去。”卫定确定地说道。
“方法也太偏激了点吧。”叶吾梵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他也相信卫定的师父没有别的坏心眼儿,可……这样逼迫自己徒儿的方法,真的没问题?
“师父对定定太过了解。知道他是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性子,才敢这么做吧。”宋仇武猜测。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余云真人的形象在他们眼里又有了些更深刻的印象。这是个有胆有识,能够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前辈。
这样的前辈又是怎么在后来被‘天阳宗殷悦’那样的人渣给欺骗了的呢?
“可惜你师父把‘禁忌’植根在你的身上,自己却忘却了。”叶吾梵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让卫定的耳朵轻轻地动了动。
“你说什么?”他眼神犀利地看向叶吾梵。
叶吾梵被他的样子吓到了,不敢再多说话。自己……还是说错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