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想通,宋寒山便急切了起来,脚下的油门一踩,飞一样地朝着皇冠玺园开去。
周末的下午,路上车不多,平常半个多小时的路程,二十分钟就到了。宋寒山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打开门一看,房间收拾得窗明几净,地板光可鉴人。
他咳嗽了两声,没人出来,客厅里空荡荡的,几个房间的门都敞开着,连两个保姆也不见踪影。
到了主卧,里面也没人,唯有床上的被子鼓起了一个大包。
“小绎?”宋寒山试探着叫了一声,走到床边,想要去拉被子。
这一拉却没拉开,被子被人从里面拽住了。
“好了,别闹,”他怕伤到简绎,只好一点点地用力,把被子往外扯,也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声调,不要带上习惯性的居高临下的口吻,“以后这种事情记得提前告诉我一声,其他的你喜欢就去做吧,我不反对了;我的事情你要是想知道,我也会告诉你。我那天语气不太好,可能伤了你的心,可你也骂我了,就算我们俩……”
简绎的力气那里抵得过宋寒山,被子很快就被掀开了一半。
宋寒山呆住了,简绎的眼睛红肿,泪痕满面,几绺头发被眼泪打湿了黏在脸颊上,既狼狈又可怜。
“你怎么了!”他又惊又怒,“谁欺负你了吗?你不是说不会偷偷躲在被窝里哭的吗?到底出什么事了?”
简绎又羞又窘,只好捂住了自己的脸。
她刚才想通了系统的事情,悲春伤秋了一下自己的自作多情,哭着发泄了一通,顺带吐槽了一通系统,没想到宋寒山居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这也太丢脸了!
“没什么,”她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只是刚才沙子进了眼睛。”
宋寒山哪里肯信?这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浓重的鼻音,显然刚才哭得很凶,再说了,这房间里哪里会有沙子?
他越想越后悔,心脏仿佛被人用手揉捏着,一抽一抽地疼。
欺负简绎的人,不就是他吗?他怎么还好意思问?
为什么要和自己的老婆置气呢?有事好好说就是了,上次吵架的教训还不够吗?怎么就把简绎逼成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