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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在床上呢,”简一忻的手机晃来晃去,好不容易对准了简绎,“看。”

简绎有气无力地朝着镜头招了招手:“嗨,我在这里,身负重伤了,申请津贴补助。”

宋寒山沉下脸来:“不是叫你等我空了再去吗?我可以教你。”

“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去了,”简绎立刻打起了精神,笑嘻嘻地道,“再说了,教练教的也很好,是我运动细胞不够。”

“那明天不许去滑了,”宋寒山恼火地道,“呆在酒店里休息休息。”

又来了。

这霸道自我的口吻,就好像上司在命令下属。

简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敷衍道:“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宋寒山脸色稍霁,想了一下问:“把手机拿近点我看看,伤在哪里了?”

房间里供暖很足,简绎就穿着一条睡裙,镜头凑得近了,就能看到白皙的大腿上有一块块的乌青,简绎想卖个可怜,加油添醋:“你看,膝盖这里好疼的,还有手臂上,被护具撞了一下,还有更疼的呢……”

她伸手一摸,立刻回过味来,讪讪地挪开了镜头。

“哪儿呢?”宋寒山追问。

“屁股!”简一忻在旁边叫了起来,“妈妈的屁股摔成五瓣,就好像桃花一样地开了!”

“好啊,小屁孩,居然学会出卖妈妈了!”简绎又羞又气,把手机一丢,朝着儿子扑了过去,呵他痒痒。

简一忻“咯咯”笑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求饶:“妈妈,我错了,我帮你揉揉,再吹一吹就不痛了!”

宋寒山听着母子俩的笑闹,看着视频里白乎乎的天花板,心里莫名焦躁了起来,就好像自己被排斥在他们俩的世界之外一样,有一种距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