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谢玄稍微气顺了。
自那日深夜出走后,宫中对他的流言更上一层楼,说昭仪不满他暴行故而反抗,结果惹怒太子险些被降了位份。
一时同情云昭仪的人更多了。
谢玄屈于这样的流言,却心里委屈:明明最应该被同情的人是自己才对。
可惜那日口急下令不叫栖琅阁的人来见,便是想看她怎么赔罪都没了台阶。
他看秋露手中拿着香瓶子,早已熟知心上人沐浴习惯,便道:“东西拿来,孤去送就好。”
秋露觉得还是自己去比较好。
若是太子像方才那样突然出现,主子必定跟她一样受到惊吓,没准还要再恼上一回。
可惜心里千千结,抵不过太子一意孤行。
秋露眼睁睁看着太子步伐轻快地往耳房去了,忙在中贯处听动静,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再吵起来了。
没一会儿,有女子惊呼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像是被什么捂着嘴的动静。
秋露嘟嘟嘴:看,主子肯定受到惊吓了。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请林姑姑进来想办法的时候,有水声淋漓,还有女子娇嘤和男子低低求饶的声音传来。
秋露:“???”
下一瞬猜到里间发生了什么,急忙面红耳赤地退出屋内。
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搞不懂男女之情。
一出门,就被暗处站着守岗的人影吓了一跳,她捂着咚咚狂跳的心口,没好气道:“你就不能站在有光亮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