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芸听她说完,笑意更深,“妩媛阁那个宫女处理了吗?”

嬷嬷左右看看,凑在她旁侧耳语几句。

王昭芸挑起一边眉,冷笑一声,“崔莺莺便是知道本宫算计她,又能如何?太子要了人,那必定是没活路了。”

嬷嬷听得心口直跳。

对,就是这样。

这种轻描淡写说一条命没了的人,绝对不是她自小伺候的女郎。以前主子虽然性情骄纵,时常摔打,但是从不……恶毒。

还有,太子明知主子算计崔氏,缘何不追究过错,竟然还帮着遮掩?

百思不解,最后只好归于太子和主子之间有着他们这些下人不知道的秘密。

嬷嬷垂首盯着身前地板,想起每次太子留宿后,所有伺候的都被遣到远处,天一亮,太子被那群煞神般的侍卫簇拥离去,娘娘那总是死狗一般的趴姿,和膝头上好几日都不见散去的淤青。

主子受折磨,性情大变,就连同娘家的来往都不同于往常,连亲娘递进来的请安折子都推拒了,也只有自小疼她的二郎君才能见上几回。每次却也是争执不休,破碎收场。

真是孽呀。

她又想到今日请安时众人议论栖琅阁那位的话,道:“娘娘,栖琅阁的那个惹了太子不快,您看此次随驾是不是便将她剔除名单?”

“蓬莱州跟个冷宫似的,就让她跟着吧。”王昭芸淡淡道,她现在没心思在乎什么昭仪。

原本担心自己离宫,东宫宫务大权都要暂时移让给崔氏,愁了好几晚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