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佳慧偶然一次蹭了栖琅阁的风,送了一面绣着锦鲤的团云扇,然后得了太子赏的岭南海产。
足有男子大手一般的虾,送过来的时候还活蹦乱跳,挑了背脊虾线,佐料腌制半刻,以木薯粉裹身过油,金黄酥脆,好吃到连虾皮都舍不得吐。
嘴里好似又浮现那种味道,左佳慧回味地咽口水,“一碗够不够?太子今日忙着河北赈灾的后续,想来是累得要死,要不再送去一碗?”
嬷嬷心惊胆战地捂着胸口,见亭中只有贴身伺候的人,这才放心,“良娣,您就体贴体贴老奴,一把年纪了,求您说话上心些呀。”
说太子累得要死,是嫌小命太长了么?
左佳慧吐吐舌头,连忙表示自己会改。
有她古灵精怪的插诨打科,亭中众人俱都捂着嘴笑闹成一团。
外边跟着小太监从宫墙下路过的青年听到响动,不由回头看一眼,兴味不已,“这是何处的女子在嬉笑?”
内侍顺着他指点看去,只见不远处守在宫门口的人眼熟,回忆过后道:“回二郎君的话,奴才瞧着应是宜秋宫的两位主子在乘凉。”
宜秋宫?
那不是姐姐口中说的不起眼的小角色嘛?
王二郎不在意地点点头,跟着内侍绕过小径,意直出宫门。
天儿热,内侍领这一条路也辛苦,没听说今日太子要来花园里赏玩,便大着胆子引到这边,“二郎君,天热,咱们从中花园的中径上直穿而过,既纳凉,脚程也快些,您觉得呢?”
王二郎君:“有劳公公费心了。”
“岂敢,岂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