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药性,用不着喝?

记得上一世,东宫妇人便少诞育皇嗣,唯有自己曾出过二个孩子,不过头一个尚未足月便尉氏暗害没了。第二个尚未满月,也不幸殁了。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她不会放过尉氏和王氏。

这个且不谈,难道东宫子嗣艰难竟是有圣上在背后操纵?

听谢玄的意思,他也是知情的。

圣上一贯专横,秦王一事过后,更是极端。宁愿相信亲近的太监也不愿意放权给自己的儿子。

司礼监自成立后,更是皇权至上,天下臣民何时所言凡过失,不出一日便能送到皇帝的桌案上。

曾有一进京举子醉酒狎妓,说了一句秦王可怜,当夜便被打上秦王叛逆的罪名,拖入司礼监内狱。自那以后再无消息。

左不过又是内狱万般刑法下的一条不起眼的小命罢了。

想地有些远了,陆霜云收回神思,既然不用喝,难道是皇帝现在允了东宫可以诞育皇嗣?

为什么?

她自然没把这事情想到早前阴差阳错的那一桩谣言上,索性懒得在想,只专注过自己的小日子。

——

一晃半月过,闭宫门自省的两位主子终于解了禁令。

陆霜云赶了一回请安,瞅着这两位依旧是看不见的刀光剑影,心说这半月反省料是反省到猪身上了。

出了宜春宫大门,日头已经东升,转眼已经是六月盛夏,日头上走回去指不定得染上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