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落在一侧的太子觉得自己好委屈,注视她面上神情,“你不信?孤说没有事情瞒着你就是没有。”

陆霜云:“妾身说没有瞒着您,就是没有瞒着您。”

谢玄一拍长榻,眼神中有逼迫闪过,“你胡说!你分明有事瞒着孤。”

摔摔打打?

陆霜云一凝眉眼,探出手将一侧摆着的一对玉石小狮子划到地方,‘咚’地一声闷响,“殿下才胡说。殿下分明也有事瞒着妾身,却偏要说没有。”

那小狮子是自己亲自从库房中挑出来的!

看她漫不经心地就摔了,谢玄觉得摔的不是玉,是他的心。

他没耐住,大吼道:“十年前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却偏偏假装不知,还让元喜传信给太子妃,你设计王氏,设计王家,你还设计孤!这不是欺瞒是什么?”

他竟然知道了?谁说的?王氏还是元喜?

元喜才被自己摁在柴房,不曾听闻有人审讯。那就是王氏说的。所以昨夜他确实同王氏对峙过。知道了全部真相。

抓住了把柄,那又如何?

陆霜云比他声音还大,“你吼什么吼?!我算计了又如何?善见善念,恶见恶事。我不过是说了一件往事,元喜背主也是我指使的嘛?王氏将十年前算做她的功劳,也是我教唆的嘛?”

谢玄觉得昨夜积攒下的怒火并今日晨间在王氏那里受到的屈辱齐齐郁结在胸,他拽了外衣散气,顺便不停嘴,“我没说是你的错。但是你敢说你问心无愧?”

陆霜云:“我问心无愧!”

上一辈子让人家不明不白地毒死,不过是引诱一下罢了,还没够呢。

还有……

“吵就吵,你脱什么衣服?”

脱衣服的人动作一停,很快又继续,比先前还急躁了不少,“整个东宫都是孤一个人的,我想在哪儿脱在什么时候脱,你管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