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

隐在袖间的双手攥成拳,他脑中一时想起什么,“孤只在栖琅阁留宿寥寥几夜,便有人迫不及待。”

若是将来有人知晓他对太子妃的心意,岂不是手段无穷,防不胜防?

看来是要提早防备了。视线从方才那行人消失之处收回,他一时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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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一回来,就吩咐秋露到内厨房走了一趟。

人回来,就见秋露一脸害怕,“良娣,是有个叫杏儿的宫女。只是昨日做了错事,叫宜春宫的掌事姑姑骂了一顿,她心里害怕,夜里就投井了。”

死的也太巧了吧。

她又问:“打听到茗烟阁昨日要了什么汤水嘛?”

秋露摇头,“茗烟阁昨日没要什么汤水。不过,前段时间尉良娣伤了腿,倒是时时炖骨头汤呢。哦,那个伺候骨头汤水的,就是投井死了的杏儿。”

这个杏儿伺候汤水,茗烟阁的人去拿,保不准瞧见了什么,回报给尉春燕。

她又道:“去把小贵子叫进来。”

不一会儿小贵子进来,叩头打千,正是那日迎陆夫人进宫接应的内侍。

陆霜云:“叫你偷偷打听的事儿,有结果了吗?”

小贵子弓着身子,凑上几步,“正巧要回话,您就召我了。打听出来的东西,不齐全,只知道射苑一个老太监病死了,那发颠的黑马,太子隔天叫人给宰了。”

他顿一下,“不过,尉良娣身边的小太监和我有几分交情,昨儿偷偷告诉说尉良娣吩咐他打听当日射苑,有什么人靠近过那匹马?”

陆霜云看他,“打听出来了?”

小贵子点点头,“是宜春宫的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