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还有,太子夜宿,可只有云良娣有福气,别人?且等着吧!”
众人议论纷纷,秋露听了几耳朵,而后清清嗓子,“好了,快去忙自己手上的活。别堆在这里碍事,仔细良娣醒了训你们。”
大家顿时做鸟兽状散去。
唯独一人舍不得离去——
元喜讨好地凑在秋露面前,连声好姐姐的叫着,“你就帮我跟良娣说说好话吧。当日成婚,还是我在院中守着良娣的。有这样的情分在,如今只叫我当一个三等宫女,我实在是委屈呀。”
秋露叫她痴缠地不耐,又听她说起新婚那一日,只好应下,“但我可不保证能成。良娣主意大,她若是不允,你可莫要再来讨人嫌。”
元喜:“只要姐姐开口了,就必定能行。咱们良娣是多好的一个主子呀……”云云/
一夜甜睡,听秋露说昨夜阁间并未闹起来,陆霜云陷入沉思。
莫非是先前刚苏醒,魂魄尚有不安,这才反复难定?
这几日她顿顿喝着安神汤,时常锻炼体魄,不叫白日的自己羸弱不堪,难以承受。
可惜,昨夜的另一个当事人不好询问,征询的念头只好作罢。
如此,在东宫的日子渐渐有了章程,有太子的体谅,她只有初一十五的大日子才需要去宜春宫请安。
没了晨昏定省的折腾,每日吃地香,睡地好,不知不觉入宫已经满了一个月。
她捏捏自己的小细胳膊,看向绣花的秋露,“我觉着像是胖了一些。”
有什么胖的?女郎在家中时吃喝有定数,有定时,但凡越了一点规矩,老爷就是一顿责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