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是梅花花钿的太子妃,笑容一僵,“……”

尉氏将屋中众人的神情收入眼底,乐呵呵地道:“想来云良娣母家清贵,不比我们这些武将出身,大约瞧什么都比我们有眼光。”

这话明着讽刺陆家家学是徒有其表。

左右几人借着锦帕、喝茶偷偷笑。

陆霜云:“知道你是武家出身,用不着逢人就炫耀你那点墨。”

尉春燕被呲了一脸讽刺,面色顿时难看。

太子妃王昭芸打圆场,实则维护自己人,“春燕年纪小,云良娣,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这就就不饶人了?

陆霜云心间一嗤,今日宜春宫的大门一出,她敢打赌,不出一刻钟,整个东宫都知道她陆霜云是个记仇的小肚妇人。

她偏生不叫她们如意,“太子妃娘娘说得是。尉良娣年岁浅,不知道礼数,想来娘娘您比我们懂规矩。如今太子大婚已经过去了七日,一连四五天都只陪着您,您怎么也不劝劝?”

“自来内宅是要各处均衡,不可偏宠的。您是正妻,合该好好规劝太子,也好叫我等妹妹均承君泽。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室内各人顿时眼神清明,精神奕奕地盯着太子妃娘娘。就连方才还争锋相对的尉春燕都觉得陆霜云瞧着好看了不少。

只陪太子看了几日书本的太子妃:“……”

另一边

人在崇文馆,对宜春宫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的太子,发问:“这几日送去栖琅阁的安神汤,云良娣真的有喝吗?”

内侍点头,“回太子话,栖琅阁宫女回话,一眼不落地盯着良娣喝下了。”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