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儿却只当没看见,笑嘻嘻地转身就要往杨陌身边坐。
安平小脸急得通红,捏着鼻子,哼哼叫道:“太子妃嫂嫂,求你帮我求我情吧,安平念着你的好儿!”
盈儿这才转过身来,笑着朝皇上又行了一礼,道:“父皇,安平这些日子也懂事了,知道母后身体欠安,还抄了《地藏经》呢。求父皇放了她吧。”
皇上这才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道:“这才真叫家和万事兴呢!安平从今儿起便不用再挶在仙翠殿了。”
安平欢呼一声,便叫人搬绣凳,挤到皇上膝前与贾后之间的空隙坐下。
盈儿在杨陌身边坐下时,眼角的余光可没错过一个人。
那人一身灰紫,苍白着脸,安静孤僻,与这一室的热闹格格不入,倒像是七月半从地底下冒出来的鬼魂,凉嗖嗖冒着冷气。
现在安平这枚棋废掉了。不知道蒋寄兰还有什么别的法子呢?
接下来的一个月日子倒是过得平静。
一来因为地里的庄稼都陆续要彻底收了。宫里的几个孩子几乎天天往她这里跑。安平自从被她降服后,也经常过来,除了对小八酸唧唧的喜欢吃醋挑刺,对别的孩子倒有个小姐姐的模样了。
又因为八月节是个大节,嫁进东宫第一年,光准备节礼就让她忙得脚不点地。
期间筥儿还是忍不住跑来抽空儿把林采之的事情给她汇报了一遍。
原来林采之竟然是还不死心,想着借建王的手,以奉仪的名分进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