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呜呜地,小脸胀得通红,想把嘴里的大红苹果给吐出来。
盈儿只当没看见,径直拿起块嫩黄蛋香荷花酥就吃起来。
一块吃完,又拿银签子戳着白兰香瓜吃了几块,这才掩嘴轻轻打了个饱嗝,又喝了口茶,才继续道:“不过你也别担心。母后的病没有大碍,就是操心太多,累的。哪怕是演的,你若能好好跟我相处,叫母后省省心,她的病才好得快。”
呜呜挣扎的声音终于停了。
盈儿心里也总算是好像一块石头落到地。
她想了想又道:“你别骂人,咱们好好说话。我便叫筥儿拿开你嘴里的苹果。可若是我一拿开,你又骂人……”
她左右看了看,一时也没找到好的法子,索性道:“算了,今日我也累了。我们先走了。回头叫人放了你。明日再来。你自己是个聪明人想想我说的话。”
安平又开始呜呜挣扎。盈儿却懒得理她。带着筐儿筥儿自顾自地走了。
她们在门外刚上了马辇,就听隐隐约约传来安平的叫骂声。
到了第二日,她索性连大门都懒得进,吩咐蔡司闺进去看看情况。蔡司闺一时回来道安平还在骂人。盈儿也就不理,想了想,对蔡司闺道:“你进去跟她说,她多骂一日,便要在这里多锁一日。我可替她算着日子呢。”
这样过了三四日,杨陌见每日回来,盈儿都累得在榻上躺着,叫宫女捶肩。
这日他无事,便坐在榻上,叫众人退下,自己给盈儿捏着肩背,细问是怎么回事。
盈儿这才跟他诉苦道:“原来管教一个公主这般累人。亏我以前还成天想着,生一个长得像我的小公主呢……”
杨陌听了,揉着她肩膀的手掌一顿,双手捧住她白桃般的脸庞,仔细看了看,这才几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眼神黯然,道:“其实我也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