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位公主事后还来把她骂了一顿,说她没把事办好。
可她心里再讨厌, 也不敢给安平脸色看,只得乖乖站定,低眉垂首,听她说话。
“那地是怎么回事?叫人引她去那林子, 怎么反到河边的苇草荡子去了?”安平说话毫不客气。
蔡司闺听了,心里又十分鄙夷。
瞧瞧这位公主,待下人态度如此粗鲁, 可比人家太子妃那温柔高贵的劲儿差远了。
想了想,她便把经过简要说了, 却刻意没提盈儿跟筐儿检查种子的事。安平一心当太子妃是个傻的,想看太子妃的笑话,她何必提醒她?
便只说筥儿:“奴婢瞧着,太子妃是个耳根子软的。倒是那个筥儿,十分机灵能干, 对种菜也颇有心得。”
“哼……会种菜又怎么样?那些种子,便是神仙也种不出根好吃的菜来。我看到时候,她怎么跟父皇交待!”
蔡司闺默默低了头。反正她们叫她把那有问题的种子给太子妃,她确实也给了。
至于人家太子妃种不种,关她屁事。
却说乔家父子三人这日下了朝,都黑着脸,回到家里就关在乔檄的瀚海居开会。
不在铁衣堂是怕沙夫人一会儿就跑来一趟表示关心。
自打那日去了东宫,沙夫人回来就对乔家父子三人格外殷勤。
乔简乔檄到底是她亲生的。他们两个小的时候,乔执一个人远到边关当个中级的武官,还没发达。
家里里里外外都是沙夫人在操心,一手一脚把他们养大的。
所以两个再气母亲颠三倒四,把娘家外甥女搁在盈儿前头,也对她拉不下脸来。